锤子操作系统 Smartisan OS 分析：高开低走的命运
Smartisan OS 操作系统从初代的惊艳亮眼到现在的匆匆落幕，令人惋惜、深思。笔者将细数历代锤子操作系统的设计特点以及功能，分析它高开低走的命运。
2013 年 3 月 27 日晚间，锤子科技在国家会议中心开发布会，推出了他们的 Smartisan OS 操作系统。
当时，该系统支持三星 Galaxy S2、S3、Note2、HTC One X、小米 1、小米 2 和魅族 MX2 等机型。
锤子科技试图重走一遍小米曾走过的从 ROM 到自研手机的长征路，这也为他们赢得了外界的高度关注和正面预期。
第一版 Smartisan OS 发布距今已有 6 年。
现在锤子科技团队被字节跳动打散并部分收购，市面上存量的锤子、坚果手机恐怕将难以获得大规模的功能更新，因此 Smartisan OS 的六岁生日恐怕应该说成是“冥诞”。
作为 Smartisan T1 用户，我怀着非常复杂的心情来回顾这款曾惊艳业界，但又如流星般匆匆坠落的手机 ROM。
拟物化、细节与“情怀”
这一基于 Android 操作系统重新优化界面而成的手机 ROM ，体现出强烈的罗永浩个人审美——特意被强调的拟物化风格，在“始作俑者”苹果都已经逐步放弃的时候，显得颇为复古。
在不久前上海举办的 AWE 2019 家电展上，博世、格兰仕、大宇等厂商都不约而同地推出了复古款的冰箱、微波炉等产品，其中有一款还获得了大会评选的艾普兰奖，不得不说是风水轮流转。
Smartisan OS 刚推出时，大众尚未对扁平化审美疲劳，不知放到现在是否会好一些。
设计团队着力描绘像现实中的真实物件一样的质感。但又除掉了上面的尘埃和瑕疵，把每个物件打磨的足够光滑，仿佛身处无菌的真空环境，营造出类似皮克斯动画的观感。
他们甚至愿意为这种观感牺牲部分可用性：
系统自带的闹钟，调到秒表界面是一个下拉的吊环，要用手指向下拉动吊环才能开始计时。同时难以通过输入数字的办法精确给出倒计时多少分钟，只能用手速调节，并不好用。
锤子创作团队认为 Smartisan OS 的优点在于三个方面：漂亮、细节规划和人性化的功用 。
而其中最令他们自豪的是细节 。
在每一次系统被拿出来对外宣传的时候，老罗一定会着重的去讲一些细节，会后也会通过微博、知乎等等，看似“不经意地”泄露出一些会上没提到的细节。
如今已被广为传诵的一个细节是：
音乐播放器界面模拟一个黑胶唱机——播放的时候，可以在唱机的边缘显示一个模拟的唱针，用手拨动这个唱针把它拿到一边，就相当于暂停；把唱针拨动到黑胶碟的外侧或内侧，就相当于跳转到歌曲开头或结尾。
Smartisan OS 还为几千款常用的应用重新设计了图标，以使得它们符合系统整体风格。
当时和现在更多手机 ROM 的应对方法，是将不同风格的第三方应用图标，框在一个圆形或圆角矩形的框里。
锤子设计团队为设计这些第三方图标付出很大心血，但一些俏皮和体现团队隐喻的图标，后来却换回更像原版的图标。
有人说这是接到厂家投诉所致，毕竟修改了商标的原始设计。
老罗则有一个不同的解释：
在该系统刚刚推出的那一阵子，中文网络上正在流行发掘苹果 iOS 和 macOS 的各种不为人知的小细节：
比如说，备忘录图标上面的笔记本上有一段话，放大看是苹果广告片的台词；早年时钟图标是仿照瑞士铁路的标志性钟表，并且时分秒针就指向当前的时刻；Safari 浏览器的指南针图标，指针偏向的角度受到地磁偏转的影响等等。
这些几乎不可能有人注意到的细节，构成了苹果粉丝所称的“情怀”。
而罗永浩和他的团队似乎认为，只要自己也同样在微小的地方放入这些“情怀”的标志物，并且“不经意的”被人发掘出来，就能够提高自己产品的美誉度。
他们这样做了，最终也得到了另外一个沉痛的教训：这种对情怀的赞美终究只是锦上添花，必须建立于产品基本功能已经足够过硬，大部分主要的需求都能很好得到满足的前提之下。
不然，就是买椟还珠。
从高度控制到逐步开放
最初几个版本的 Smartisan OS 处处都弥漫着一种高度控制的感觉——这个系统不欢迎用户有过多的可设置和改动的自由。
锤子从首款机器 T1 开始，就用更严格的方法限制用户刷机或者获得 root 权限。
也许，如果有人提出需要自定义，因此破坏了系统的和谐与美感，很可能得到的回应是“不喜欢可以不用啊”。
不论有意与否，这种设计无形当中帮助老罗筛选了很多忠实于他的铁粉。但是这些铁粉不一定每次都能将自己的热情转化成购买力 。
锤子、坚果手机和 Smartisan OS 的用户群也不得不一再扩展，最终也变成一个面向所有人的大众化产品，并且逐渐开始放弃当时推崇过的部分特性。
最初 Smartisan OS 不允许更换壁纸，只能选择一些已经预制好的颜色方案。
随着坚果等机型推出了一些新的机身颜色和材质，配合新机身的皮肤也逐渐出现。在后来的版本当中，又加入了可以自定义壁纸，以及对壁纸呈现毛玻璃效果的选项。
同时，初期系统只能采用 9 宫格或 16 宫格显示桌面图标。
后来，也允许用户自由选择是否在图标下显示文字，以及是否使用宫格。如果不使用宫格布局，就可以把 Android 的小工具（Widgets）放到桌面上，令该系统与其它手机 ROM 的差异进一步减少。
大部分系统设置项逐渐加入可以定制的成分。
经过调整，安装 Smartisan OS 的手机和其他的安卓手机看起来都差不多：在系统浏览器也开始加入网址导航和无限滚动的信息流。
每次版本升级之后，都会出现一些预装的第三方应用，尽管大部分都可以卸载。
初代 Smartisan OS 还有一种功能是延迟发布短信，就是在短信界面按下发送按钮之后，系统会自行等待多 10 秒钟左右才真正执行。在此之前你按撤销，就不会发出。
后期，锤子发布的 TNT 功能走向了反面，同时允许向多人群发短信。而在小屏幕上很容易误触，背离了防止误操作的初衷。
当被问及“发送语音消息，经过讯飞转换成文字如果有错怎么办？”的时候，老罗说，收信人可以自己点开语音听一听，就知道正确的部分是什么了。
相对一般情况来说，老罗的“打脸”似乎过于频繁。
而这种“打脸”体现在产品设计上，最初让人喜欢上的那些优点逐步都改没了，就殊为可惜。
Smartisan OS 最初适配其他机型，只是因为还没有做出自己的手机，所以后来就只有在锤子和坚果手机上能用。
不过到后来，官方也不再如此坚持了——除了推出任何机器都能装的锤子桌面之外，也开始将整个系统授权给第三方。
2017 年，锤子已经负面消息缠身。当时有传言说锤子可能卖身阿里，并让锤子手机改用 Yunos ，但罗永浩否认。
不过同年 8 月的杭州云栖大会上，我亲眼见到了采用基于 Yunos 的 Smartisan OS 的机器。
在现场展出的两台手机，分别由康佳和诺亚信制造，保留了大爆炸、一步等专属功能，但语音助手被替代成“小云”语音助手。此外，播放器、图库、天气、安全管家、系统设置等系统应用也都是替换成了 yunos 的默认应用，并且捆绑了搜狐新闻、UC 浏览器等。
大爆炸、闪念胶囊、一步和 TNT
Smartisan OS 发展史上有两大里程碑式的事件：一次是引入了大爆炸、闪念胶囊和一步等功能；另一次是做 TNT。
对于需要随时记录灵感的人，“闪念胶囊” 是非常有用的功能，虽然调出方式稍微有点复杂。
不过，直接对着手机说出灵感并自动记录的做法，不仅只有“闪念胶囊”能实现。
在搭配讯飞输入法之后，任何一个手机上出现的文本框，哪怕是微信的“文件传输助手”，都可以实现“闪念胶囊”类似的用途。
按住屏幕字词后，将该部分放大并提取文本的“大爆炸” 功能刚出来，就被各种其它手机 ROM “惨无人道”地借鉴，以至于成为现在国产安卓 ROM 的一个标配。
不过罗永浩本人也无法说自己就是功能的原创者，让它成了一桩糊涂案。不过，锤子对此功能的宣传推广让它为人所知，这是大家都否认不了的。
“一步” 的目的是——让当初为触屏设计的 Android 系统，能和生产力工具 PC 的操作方式产生协同，从而使手机获得更多的生产力可能性。
在此之后，锤子在扩展安卓手机生产力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推出了“无限屏”和 TNT 两大更新，也埋下了日后崩盘的祸根。
受限于手机屏幕太小，“无限屏”希望通过陀螺仪感应虚拟出一个位于手机下方的“桌面”区域，假装在这个“桌面”上拿起和放下东西一样去操作。
不过这种操作违反了人的肌肉记忆，反而是对手机生产力的降低。
至于 TNT，是将 Android 手机的运算能力和多任务加上屏幕、键盘和鼠标，让手机延伸到了桌面环境当中。
TNT 虽然提出了一个软硬件一体化的解决方案，但是因为锤子用户并不买单，原型机很少流入到市场上，从零开始的研发更是让本就不多的流动资金打了水漂。
它永远地失去了检验这个想法是否能成功的机会。
“产能过剩”的锤子设计团队
将生产力从传统 PC 延伸到手机的尝试由“一步”功能开启，以 TNT 作结，掏空了整个制作团队和老罗的全部精力和金钱，也使得锤子的营运陷入不可挽回的崩溃。
但是，在一次次的发布会后，锤子的设计团队却用 Smartisan OS 的每一次更新，充分的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
在锤子生命的最后时刻，有人用设计能力“产能过剩”来形容锤子当时的局面。
锤子的倒数第二场发布会，宣传了其设计团队外包做出的一些产品，把自己的设计能力输出给第三方，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为自己续命。
不幸的是，即使这场发布会推出的旅行箱、“大卫和希瑞”智能音箱、空气净化器等等产品并非锤子自营，似乎也都不了了之了。朱萧木不得不出去做电子烟。
今年初“子弹短信”改名为“聊天宝”的发布会，从各种角度看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这意味着锤子最终背离了 Smartisan OS 刚刚萌芽时所坚持的“精神洁癖”，也是对初期锤粉喜欢上这家公司和这个人的理由的背叛。
尽管锤子的设计师仍然有能力将“聊天宝”的大红喜庆宣传标语和民国人物“宋焕铎”打磨得非常精细，令它们依然具有锤子的画风。但里面呈现的内容，却完全走向了理想主义的反面。
在这最后一次的发布会并没有取得预期的招商成效之后，锤子就分崩离析。
锤子科技的设计团队在 Dribbble、Behance 等全球设计师社区都拥有专页。
他们会将自己设计的界面局部图片，以及为应用程序重新画的图标传到上面，也备受国内外设计同行好评。
在 Dribbble 这种飞机稿满天飞的社区中，一旦某个实际问世的产品有很多人用，但界面看着总有不舒服的小瑕疵，设计师就会自己动手去做一个在他们看来更合理的版本。
刚上线的 iOS 7 和现在的 Windows 10 都是重灾区。
设计师们还会天马行空的替苹果、三星等厂商设计他们心中的真全面屏手机什么的。
很多国内媒体不自觉的“把鸡毛当令箭”，拿着这些跟官方没半毛钱关系的飞机稿当 IT 新闻来发，糊弄国内读者。
这些飞机稿可能永远都无法成为正式使用的版本，但这不妨碍设计师们一边练手，一边以画会友，切磋交流，乐在其中。
也有一些国内厂商会不自觉地“借鉴”一下其中某个作品，让你在国内 ROM 或网站等地看到远超国内平均水平的优秀设计。
锤子的设计团队也是这样的设计师社区的一分子，但与众不同的是，他们能看到自己的作品化为现实，成为实际上线的产品。
没有其它任何的行为，比这更符合对“理想主义”这个词的定义。
锤子团队由盛转衰的过程中，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同情。
但设计出 Smartisan OS 的锤子设计团队，应该被我们所共同经历的这个时代记住，也希望他们能到新的岗位上贡献出更多精彩的设计作品。
作者：书航，微信公众号：航通社 （ID：lifeissohappy），微博：@ lishu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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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来自Unsplash，基于CC0协议
涉嫌虚假宣传和销售欺诈 锤子科技被用户告上法庭
原题：因未实现承诺功能而涉嫌虚假宣传
罗永浩情怀不敌体验 锤子手机成被告
法治周末记者 平影影
一直大打“情怀牌”的罗永浩，以及他的企业锤子科技，最近有了点麻烦：一用户将锤子科技告上了法庭，起诉理由是锤子手机“涉嫌虚假宣传和销售欺诈”。
该用户称，相比起锤子智能手机操作系统发布会、2014锤子手机T1发布会和罗永浩个人微博中宣传的功能，锤子手机T1主要涉及4个明确承诺的功能未实现：并不是所有预装的APP都可以删除;缺乏“语音助手”的功能;缺少电源键自动解锁的功能;没有依照微博承诺过的提供解锁root的bootloader。
随后，王思聪转发了相关微博，并配文称“老罗：情怀足够可以自动解锁bootloader”，引发大批网友围观。
罗永浩则在个人微博回应称，测试版的一些设计在正式版中修改了，自己预装的第三方软件是可以卸载的，但系统级的软件因为要保证基础功能完整所以不能卸载;关于bootloader，罗永浩解释称，锤子的技术部门因为安全考虑把这个功能给否决掉了，因此表示道歉。
而法律人士认为，罗永浩在其个人微博上承诺过的功能应被认定是官方宣传，并且无论是由于什么原因，承诺过的功能没有实现，就应该及时作出明确的解释和说明，否则就涉嫌虚假宣传和欺诈。
罗粉状告锤子虚假宣传
近日，法治周末记者联系到了曾是罗永浩和锤子手机的“忠实粉丝”——此次起诉锤子科技的用户李中秋，他向记者证实了微博内容的真实性，并向记者出示了完整的《民事起诉状》。
记者也在深圳市南山区法院的官方网站上看到该案的开庭信息：6月21日下午，该案开庭，不过未当庭宣判。
李中秋告诉法治周末记者，因为难以忍受锤子的预装软件越来越多，去年国庆节，自己就开始和锤子科技进行沟通，其间还向消协反映过自己的遭遇，但锤子科技拒绝了消协的调解，也没有再联系他。去年12月，李中秋就将锤子科技起诉至法院。
在起诉书中，李中秋要求锤子科技退回手机并进行赔偿，共计索赔9920元，同时要求锤子科技对实际产品与宣传不符的地方进行公开说明。
通过观看锤子智能手机操作系统发布会官方版的视频、2014锤子手机T1发布会全程回顾的视频以及罗永浩的微博，法治周末记者发现，罗永浩确实承诺过李中秋在诉状中提出的四项功能。
如罗永浩在2014年4月7日发布的微博中就明确表示“我们的官方网站会提供解锁的bootloader”。但在发稿前，当记者再次翻看罗永浩的微博时，却发现已经没有该条微博。
“实事求是讲，锤子手机并不是没有亮点。”李中秋说，“但它确实有很多功能没有兑现，锤子的发布会、老罗的微博都明确承诺过这些功能，怎么可以不兑现呢?”
法治周末记者向锤子科技发去了采访邮件，希望就此事进行进一步了解，但截至记者发稿，并未收到对方的回复。
个人微博即官方宣传
值得一提的是，罗永浩在微博中致歉时，特意提出“代表自己道歉”，有不少网友随即提出疑问：“如果说罗永浩微博在代表自己，那么之前罗永浩在微博上作出的承诺到底算不算锤子的官方宣传?”
对此，中国政法大学民商经济法学院教授吴景明认为，罗永浩的微博不能认为是个人行为，而应该是企业行为。
“社交媒体也要分情况讨论，如果说罗永浩是在自己的朋友圈发布的承诺，那么他所针对的是特定人群，某种程度上还是私密的小圈子，就不能被认定是企业行为;但在微博上发布的内容，面对的是不特定人群，这和公司开一场产品发布会、新闻发布会的性质一样，属于企业行为。”吴景明认为，罗永浩之前在微博上承诺的手机功能，应当被认定是官方宣传。
北京市威宇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互联网法律专家滕立章对此表示认同。
“法定代表人是依照法律或者法人组织章程规定，代表法人行使职权的负责人，其对外就企业经营而进行的行为应当视为企业行为。”滕立章说，作为锤子科技的创始人及法定代表人，罗永浩在锤子发布会上描述的手机功能，以及在个人微博上所承诺的功能，应当认定为锤子科技的官方行为。”滕立章认为，官方宣传及个人言论的区分，就在于罗永浩的行为是否是代表公司行使的与企业经营有关的行为。
“目前有些企业的法人代表个人微博和博客，虽然形式上是属于个人，但其内容基本都是与公司经营相关，甚至其维护都是由企业安排专人负责，这种情况下，应当认定为企业行为。”滕立章表示。
功能变动应明确告知消费者
吴景明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锤子发布会上明确承诺过的手机功能没有得到兑现，或者罗永浩在微博上承诺过的手机功能没有得到兑现，就涉嫌虚假宣传。
而谈到锤子科技是否涉嫌欺诈时，吴景明认为，这就要看消费者是否因为其宣传而被误导，如果能证实消费者是冲着其宣传的功能才购买的产品，但实际上却没有这些功能，那么可以认定消费者被误导，卖家涉嫌欺诈。
滕立章则认为，本案中相关的承诺是否构成虚假宣传和欺诈，需要根据案件的具体情况予以分析。
“如果是对于当前产品功能的虚假介绍和宣传，并且对于消费者产生误导，那么涉嫌欺诈，”滕立章说，“但如果只是对于初步系统设计的说明，而在具体产品销售和宣传过程中进行了正确的介绍，并没有产生对实际消费者的误导，则不应承担欺诈及虚假宣传责任。”
但法治周末记者观看锤子智能手机操作系统发布会、2014锤子手机T1发布会视频时注意到，发布会上并未介绍其展示的各项功能是初步系统设计，还是最终的成果。
从罗永浩在微博作出的解释来看，锤子之所以没有提供bootloader，是因为锤子的技术部门因为安全考虑把该功能给否决掉了。这种情况下，锤子科技是否依然涉嫌虚假宣传和欺诈呢?
吴景明认为，把公司内部的考虑、决定以及各种因素拿出来是没有说服力的，“作为消费者，是没有必要知道个中复杂原因的，但是你承诺过的功能，如果最终不能兑现，那么应当立马对消费者作出声明，对此前的宣传进行更正，保障消费者的知情权;否则，依然涉嫌虚假宣传和欺诈”。
法治周末记者注意到，李中秋要求锤子科技退回原告货款2480元并赔偿7440元，共计9920元;不仅如此，还要求锤子科技对“锤子手机”实际产品与宣传不符的地方进行公开说明。
滕立章认为，如果法院经审查，认定锤子科技的实际宣传内容存在欺诈，根据新消法，可以判令退款及三倍赔偿，也就是说，李中秋可以得到9920元的赔偿。
“但就要求被告向全体用户解释说明的诉讼请求很难得到支持。因为原告只是个人提起的诉讼，而非代表消费者的集体诉讼，其诉讼请求难以扩展至所有用户。”滕立章说。
而吴景明则认为，如果法院认定锤子科技虚假宣传、存在欺诈，那么原告要求被告向全体用户解释说明的诉讼请求也极有可能得到支持，因为锤子科技要更正其宣传内容，对用户作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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